连环画连载 |《人民的战士—耿飚的外交生涯》(七)
2021-12-10 10:55:53 作者 浏览量:3138689书接上文:连环画连载 |《人民的战士—耿飚的外交生涯》(六)
礼宾司长接过吊唁信,一面道谢,一面展开信纸观看。只见他双眉渐紧,指着信中的一个字,严肃地说 :“这个字不应该这样写!”我们的秘书不懂法文,只好说 :“等我回使馆查询一下。”
听了秘书的汇报,我立即把法律顾问请到使馆来。他仔细阅读了打印的信函留底,神情紧张地喊道 :“糟了!这个词少打了一个字母,把‘悲哀地’变成‘荣幸地’了!”
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,马上驾车来到瑞典外交部,把重新打印的信函交给安顿外长,就我们的错误诚恳地向他和瑞典王国道歉。实事求是地说明,产生这个错误是由于工作人员不懂法文的缘故。
安顿外长说 :“听了大使阁下的说明,知道你们的这个错误只是技术上的失误,况且大使阁下知道此事后,及时采取措施改正错误,还亲自前来登门道歉,这充分说明了你们的诚意。”
这次由于打错字而产生的外交事件虽然得到圆满解决,但是给我们的教训却很深刻。我们号召使馆的外交官都要学习外文,已经掌握英文的,学习瑞典文或法文。我自己也开始学习英语。
以前我曾经学过一些英文单词,那还是在湖南水口山铅锌矿时毛泽覃同志教的。先学了二十六个字母,又学了两百来个单词。就凭这点英文知识,我还制止了一次红军战士企图焚烧美钞的事。
那是 1932 年 4 月中央红军东路军东征闽南,攻占漳州之后,我在街上巡视,看到几名战士在焚烧东西。上前一看,发现烧的是美钞。我立即制止焚烧,命令将其交东路军总部。
凭这些零星的英文知识,当然应付不了外交场合的需要,更谈不上阅读英文报刊和资料。于是,我自费聘请了一位英语教师,也经常向使馆内的英语翻译和其他懂英文的同志请教。
赵兰香作为大使夫人,为了便于在外交活动中和夫人、女士们交谈,也在女翻译束世敏同志和其他同志的帮助下,积极学习英文。使馆内掀起了学习外文的热潮。
当时,使馆的工作人员很少,工作异常繁忙,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甚至几个人的工作。使馆内宴请外宾,外交官和夫人们都要到厨房帮厨,或参加布置宴会厅、设置宴席等工作。
当时,驻瑞使馆只有一名司机,要接送人员,又要运输物资,实在忙不过来。我们就号召大家学习开车,争取做到自己开车出去办事,以减轻司机同志的负担。
有一次,我要去参加外交活动,恰巧司机开车出去办别的事了,我准备自己驾车前往。有同志劝阻 :“大使自己开车,有失身份。”当时在斯德哥尔摩,各国驻瑞典大使中,的确没有自己开车的。
我说:“这个不必担心。大使和司机只是分工不同,没有‘有失身份’的问题。至于‘别人’,难免会有各式各样的看法,但我相信对多数人来说,勤劳、平等和合作,始终是一种美德。”
“但是,您自己开车,我们不放心……”一位同志的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。我笑着说, “你是对我的驾驶技术有怀疑,我有将近二十年的开车经验呢!”
早在红军时期,我任参谋长的红九师在一次战役中缴获了一辆小汽车。我凭着在水口山铅锌矿当钳工时的那点机械知识,将这辆车的全部机械装置摸索摆弄了几遍,学会了驾驶。
在任晋察冀野战军参谋长和第十九兵团参谋长时,驾车的机会多了,我几乎成了司令部中一名出色的驾驶员,经常自己驾车到下属各纵队和各旅部去了解军情。
“平津战役后,杨得志司令员、罗瑞卿政委和我,分乘三辆吉普车,去天津学习攻城经验。从天津启程后,我坐的那辆车后轮不能驱动,我用加力挡驱动前轮,居然开到了石家庄。”
从此,我便经常自己驾车外出办事。没过多久,瑞典的外交界和新闻界果然纷纷议论这件事。不过,他们并没有讥笑我,相反却把此事传为佳话。
瑞典的报纸上,也在我的名字前冠以“自己开车的大使”“兼任司机的大使”和“掌握方向盘的大使”等称号。增加了中国大使馆和我本人的知名度,有利于我们同瑞典各界人士交朋友。
我还经过考试,得到了瑞典的汽车驾驶证。在当时,北欧各国的驾驶证可以通用,我到我国驻丹麦和芬兰使馆去,也经常自己开车。在我的带动下,我们三个使馆中有许多同志也都学会了驾驶汽车。
(未完待续...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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